鹤唳

【曦瑶】皂罗袍

he
私设大如天
ooc预警
是个想些很久的梗了
大约是个关乎风花雪月的故事
预祝大家七夕快乐
失踪人口在线诈尸



01

  岁暮天寒,朔风凛冽,绵延的小路伸向无尽的远方,偶尔有几只鸟雀落在上面,也只是安静地不知在干什么,凉风携着脚步声传来,它们便群起而高飞,不过一会儿,就看不见身影了

“就是这里了”

风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,红衣的小姑娘停下脚步,抬头示意到

眼前是一座极高的山,山顶是点点银白,一条小路顺着山脚延伸而上,路旁是两列栏杆,年代似是有些久远了,偶尔有几断枯枝斜倚在路边,看不太真切

金光瑶顺着她的目光看去,展眉而笑道:“多谢”

“现在便要上去么?”

红衣的小姑娘目光落在金光瑶一直带着的箱子上,经过这半天的相处,小姑娘知道那个箱子里装着的是几十张画,囊括无数美景,据说是他跋山涉水,辗转多地,亲自一一画来,要赠予自己的心上人的

“你的心上人一定很好吧,才能让你愿意画这么多的心思”小姑娘蹲在一旁,脸颊被风吹得红扑扑的,语气有些艳羡,又有些好奇,“他是怎样的一个人?”

多久没有人提到过蓝曦臣了,金光瑶拢了拢衣袖,嘴角不自知的带着些笑,思索片刻,答道

“他呀,是个很有耐心的的人”

“有耐心?”

一时间,山野寂静,风过无痕

“他曾陪着我等了一天只为看雪落 ,也曾半宿不眠陪我等花开”

“只是呀……”金光瑶的眼角垂下,语气不自觉的染上些悲切

“只是他,唯独没有等我”

02

   金光瑶发现自己醒来的时候,还是去年春,暮春三月,草长莺飞,他躺在偏僻无人的野外,摸着自己有些温热的脸颊,在感受到心跳声的一瞬僵住,不可置信

本末已定
结局难改
本以为故人持朔月穿胸膛,来生渺渺无可觅便是终了

而命运,不过是翻手为云,覆手为雨


03

天色渐昏
金光瑶寻着人声进了一家茶馆

  虽说敛芳尊的故事在民间耳口相传,识得金光瑶真容的并无一二者,年年岁岁过去,他就如路边酒楼的一段段说书声中,被封在七十二颗的桃钉之下,名败身死,怕是人人对此深信不疑,况且他已敛去了眉间朱砂,褪去了金星雪浪袍,如今看来,倒有几分干净爽彻的少年意味

“如今啊,这世道还算是太平,你是不知道前些年,金光瑶刚死,金家一厥不起,各路人马纷争,那叫一个你死我活”

“可不是吗,亏得几大家族都出面镇压,不过说起来,金家这些年在江宗主的扶持下倒是前景好了不少”

“诶诶,如今倒是聂家风光无限,之前倒是没看出来聂宗主有那能耐”

“不说了不说了,我们这些市井百姓哪有这些闲心死管仙道啊官场啊这种事,不过是讨个太平安生罢了”

金光瑶试探着找人问了些如今的消息,心下已了然,得知的消息倒是与他猜想的无二,便一一道了谢

反正也是闲来无事,金光瑶便点了杯茶,坐在茶楼一角细细品茶,有意无意地听着近来发生的新奇听闻

“泽芜君要娶亲了,你们都知道了吧?”

金光瑶拿着杯子的手一颤,茶水飞溅,旁边的一位好心客观看他脸色苍白,关切地问到:“没事吧”,金光瑶摇了摇头,言语有些晦涩:“只是不知道,二……泽芜君娶亲的消息可是真的”

那位客观倒是很热心地给他解释了起来:“这消息可是满城皆知,婚期都已定下了,在明年开春,你应该不知吧,要嫁给泽芜君的么,是洛家的小姐,听说长的是花容月貌,琴棋书画样样精通,洛家虽说是金家的旁枝,近几年倒在名族里能称得上名号,不过比起蓝家倒是差得多,况且泽芜君么,多少仙子梦着嫁给他……”

婚期,泽芜君,明年开春

金光瑶瞬时浑身冰凉,只觉得说不出的心悸与悲哀,用手尽全力撑着桌子才稳住身子,骨节泛白,努力挤出一个不算太难看的笑,连道谢都忘了说,像是下意识地躲避一般,落荒而逃

他浑浑噩噩地逃出茶楼,沿着街漫无目的地走着,恢复了往日波澜不惊的笑,只是不自知地心生难过

佳人在侧,携手相将,世间极乐所求不过如此,他想他应该由衷地为蓝曦臣感到开心
只是他没有办法不难过

前尘往事历历在目,纵千帆过尽后,他砰砰的心跳声是骗不了自己的
他仍是喜欢蓝曦臣的

如鹿归林,似舟靠岸
如鸟投林,似鲸向海

八面玲珑的敛芳尊,到底是在喜欢蓝曦臣这件事上,没有给自己留下一条退路

退无可退,且义无反顾

他所求不过蓝曦臣过的好,却又希望蓝曦臣爱的是他

真是太贪心了呀,金光瑶想

世上只有一个蓝曦臣
现在他是别人的了

到底是没有机会让他知道了,金光瑶苦笑到
关于我爱他


04

金光瑶抵达山顶的时候,冬寒正浓

天高雾寒,云遮烟绕,眼及之处尽是千年不化的积雪,金光瑶呼了口气,用冻得冰凉的手拢了拢外衣,想起小姑娘给他讲的北国冰封,千里雪飘

那是他从未见过的

兰陵的冬日向来只有飘飘小雪,像柳絮一般,小巧和讨喜,带着特有的温和和轻柔,落白一瞬而日出消融

姑苏更是少雪,而在那不多的落雪次数中,金光瑶又不偏不倚地错过了好几次,如今细细想起,在他前半生的短短几十年,姑苏的雪,他也只见过一次

姑苏落雪之时
他恰巧是与蓝曦臣共赏的

05

金光瑶怕冷,便连着冬天一起不喜,姑苏落雪,他本该是没有多少记忆的,可连着蓝曦臣,回忆便清晰地连一句话,一个动作,到一个眼神都溯洄可逆

姑苏,深冬
金光瑶恰巧在姑苏与蓝曦臣商谈要事,如今想来也不是什么要紧事,不过为了他存着的一己私心罢了
他想见蓝曦臣

处理完事务出了门才发现,天色晦暗,隐隐散发出要下雪的气息,蓝曦臣突然起了意,邀他去城郊的梅园等雪

疏疏落落的梅花迎着寒风昂然开着,连斜横枝干都占尽了风情,骨清温柔,暗香浮动,二人便是在幽幽醉境中等待雪落,这一等便是两个时辰,金光瑶感到有些冷意,有些失了耐心,蓝曦臣却仍是耐心十足,他无意间触碰到金光瑶冰凉的指尖,反手将那人的手握住说:“再等等”

不知过了多久,雪簌簌地落了下来,天光映着雪色,蓝曦臣就站在这一片白中,抹额飘飘,他侧身看着金光瑶,神色温柔:“阿瑶,看,雪落了”

回首落白簌簌,且见惊鸿踏影来

金光瑶的心忽的小鹿乱撞起来,他稳住神色回应了一声,抬头对上了蓝曦臣的眼睛,像是穿过一条无穷无尽的时空长河,蓝曦臣的凝望和他的视线在一瞬交汇,在那双深色的眸子里,清清楚楚地看到了他自己,天寒地冻,他感到握着蓝曦臣的手,指尖微烫

那时,他问蓝曦臣:“二哥,什么是喜欢?”

蓝曦臣嘴角带笑,答道:“想将世间美景,都赠予他”

他看着蓝曦臣的侧脸,笑而不语
金光瑶捧了一把雪,感受它在手心一点点化为水,手指僵凉,他侧身看蓝曦臣,心里是大雪也掩不住的雀跃

他想,他已经有了一个将世间美景都赠予的人

心底有什么东西,呼之欲出
欢喜甚至沉沦
在劫难逃

他自愿的


06

气温是一点一点下降的

天阴沉沉的 雪还未落,风呼啸而过,带着刺骨的寒意,金光瑶想,他从来没有像这一刻这么清醒过

那年深冬的纷飞大雪,是他心中最美的景色
然后在同样的一个冬日里,他等待着如斯雪景,然后告诉自己,要放手

他想他与蓝曦臣大抵就是如此
前后都是挣扎
左右都是无路

金光瑶想
他爱蓝曦臣
没有人比他更爱蓝曦臣
所以他选择放手

寒冬腊月,枯木断枝,萧索黯然
伴着北风萧萧
雪落了


07

再回到姑苏的时候,已经是来年暮春,金光瑶特意在路上耽搁了些日子,错过了开春
金光瑶在街上闲逛着,听闻姑苏这年冬又是落了一场大雪,万里雪飘,纷纷扬扬,极美

真是没有出息啊,在又一次习惯性地走到蓝家府门前的时候,金光瑶揉着自己的脑袋如是想

如今的云深不知处倒是与自己记忆中的相差不大,青瓦白砖,依旧得肃立古朴,门口站着两个眼生的门生,穿着蓝家校服,金光瑶有些狐疑,蓝家虽说提倡简单朴素,但这宗主娶亲倒是也太悄无声息了点,至少从装饰上来看,没有一丁点喜庆的氛围,门前站着的两个门生看金光瑶在这儿站久了,走近来问金光瑶是否有事,金光瑶摆了摆手,边往回走边挥手道,没有没有,走了两步突然僵住,又折了回来,迟疑了很久才说到:“听闻你们蓝宗主娶亲了,特来道一声贺”

两个小门生对视了一眼,神情似是有些犹豫,看上去年纪大些的门生先开了口:“先生怕是不知,宗主与洛小姐的婚事在去年冬就被洛家辞了去,近些日子宗主一直在闭关,何来娶亲一说,更别说是道贺了”“实在抱歉,是我失礼了”这倒是金光瑶始料未及的,他茫然了一阵子问道:“那…你们可知是洛家为何解了婚约”,那门生答:“据说是因为洛家小姐已心有所属”,年纪较小的门生有些小声地辩解道:“可是有一次宗主和蓝老先生商谈婚事的时候,我正巧经过,蓝老先生像是发了很大的火,我听泽芜君说些什么我仍是念他,怕是要辜负洛小姐……我知他不会回来,但我仍是想等他,后来泽芜君在祀堂跪了一天一夜,便只身去了洛家,第二天便听闻洛家解了婚约,如此看来,倒像是泽芜君心有所属了”另一个门生严肃道:“背后不可语人是非,这要让泽芜君听到了,你定要受罚”小些的门生朝他吐了吐舌头,乖乖闭上了嘴,那门生朝着金光瑶道“先生若是没有其他的事,便请回罢”,金光瑶拢了拢衣袖,沉默了许久后,道:“好”


08

婚约确实是洛家先解的,原因呢,也确确实实入那小些的门生所述的一般
泽芜君早已心有所属

没有感觉是不可能的,这么多年,蓝曦臣刻意忽略掉,拿着淡如水的君子之交故作借口,放任金光瑶一点一点地沉淀在自己的生命里,不知不觉中,爱在心尖上扎根

古诗中说,少小离家,此声都会乡音未改,蓝曦臣想,那么金光瑶在他漫漫人生中划过的浓墨重彩,流下的怦然心动,怕是往后再也忘不了

到后来,就成了一句,泽芜君已,心有所属

洛家的小姐倒是性子直爽的人,“强求的姻缘也是苦,泽芜君既已心有所属,我自是无异”她笑道,“只是不知是哪家的姑娘,竟能让泽芜君心心念念”蓝曦臣低头不语,洛家小姐见状,摆摆手道:“泽芜君不说也无妨,我不过是随口一问罢了”蓝曦臣沉默了一会,说到“这次婚约本就是我的错,让姑娘知道是谁也无妨”

他抬头,道:“金光瑶”

“抱歉,我不知竟会是……只是我还有一问”相顾无言了许久后,洛姑娘开了口:“不知泽芜君认为,喜欢是什么”

蓝曦臣思索,这个问题有点耳熟

他仍是认认真真地答到:“曦臣以为,喜欢便是非他不可”


09

去年冬,姑苏下了好大的一场雪

新雪来时,恰逢蓝曦臣闭关,姑苏很久没有落雪了,许多门生只是十几岁的年纪,见到雪自然是兴奋,蓝曦臣叫来蓝思追,叮嘱下去:“毕竟姑苏多年未落雪,若是想赏雪便去罢,但还是要注意安全,切记不能快行”蓝思追行了礼恭恭敬敬道:“弟子谨记”他想了想又道:“宗主,今天魏公子和含光君都去赏雪了,您不去吗”

蓝曦臣站在窗边,风夹着雪花横冲直撞,不一会细雪覆上眉目,清寒入骨,蓝曦臣望向窗外,不知在想什么:“那给我备辆车,下午去梅园看看罢”,过了一会,蓝曦臣拂了眉眼上的雪,回头低低道:“不用备车了,下午还有些事,便不去了”蓝思追愣了一会,应好

大雪纷纷,倒是与那年景致无二,蓝曦臣不知道为什么,突然有些烦躁
他想起当年金光瑶问他,什么是喜欢
倒不是真的非说要怎样怎样
如今想起来,他所说的想赠予世间美景的,唯金光瑶一人而已

蓝曦臣关上了窗子,连着风雪一起,关在了外面,他突然很想金光瑶,疯狂地想,窗外载着落雪簌簌,他心中装着的是金光瑶,揽着风花雪月在心尖走
爱是起因也是苦


10

“这位施主,我看你很有眼缘”沙哑的声音在金光瑶耳边响起,他向旁边看去,一位老者坐在路边,道士模样,旁边摆着一个摊子,摊子上挂着一个牌子,上面有神算二字,他叫住金光瑶:“施主来求一签吧”金光瑶看着老者,道:“麻烦了”

“施主可想好要求什么”老者问,金光瑶思索了一会道:“求一道姻缘”“那便抽罢”老者的声音呕哑低沉,“心诚则灵”

签出,“良辰美景奈何天,赏心乐事谁家院”金光瑶顺着签上的念,“这不是求签么,它倒是给我提了个问”

老者半磕着眼,“良辰美景,因何而有,赏心乐事,又与何有关,无关风花雪月,你心中自有相思,签不过只是指示”老者的声音悠悠传来,“答案 还是要你自己找”

金光瑶安静地低头看了一会签后,朝老者做了个揖道,多谢

与良辰美景无关,同赏心乐事无碍
心生欢喜
他心中自有相思

金光瑶朝往回的方向飞快跑去

蓝曦臣


11

有一年秋,兰陵举办迎秋宴,宴会上有不少家族献上礼物,其中有一样比较特别,那是一株昙花,花期在今夜,宴后,金光瑶叫住蓝曦臣,指了指昙花向蓝曦臣示意:“二哥,今晚可要留下一同赏花”蓝曦臣看着他笑道:“阿瑶既然都亲自邀了我,那我便恭敬不如从命”

星河开阔,月若流金,二人从黄昏一直等待深夜,昙花依旧迟迟不开,“都是我硬要拉着二哥来赏花,如今花没赏到还扰了二哥的作息”金光瑶有些歉意:“二哥若是困了,就去歇息吧”蓝曦臣笑道:“这哪能是阿瑶的错,若不是阿瑶,我又怎会看到如此月色,兴许再等等花就开了”

蓝曦臣的话像是有魔力一般,不过一会,昙花惊鸿一现,缕缕花香迎面扑来,蓝曦臣侧身看向金光瑶,刚想告诉他花已开,那人却倏然开了嗓:“良辰美景奈何天,赏心乐事谁家院”

月光被摇碎成细细的银箔,与花的白杂糅在一起,而金光瑶的侧颜就融在这篇温柔的珠光里,落在蓝曦臣眼里,到成了真正的良辰美景了


12

那一箱子的画,兜兜转转,连着金光瑶的心思一同,最终是到了蓝曦臣手上

画并不多,但可以看出,每一张都饱含了作者的情感,画法有些眼熟,蓝曦臣边想着边翻到了最后一张,那是一张雪景图,岩间落白旁有一行题字,写的是“二哥,世间美景,我都赠予你了”

蓝曦臣扶着画卷的手微微颤抖
他不可能认错的
金光瑶的字

瞬时,往事如走马灯般一一浮现在蓝曦臣眼前,最后停留在一刻

风雪若梦,花色新开
金光瑶问他:“二哥,什么是喜欢?”
他答:“想将世间美景都赠予他”


13

“我出去一趟,若是叔父问起来,就说我马上回来”,蓝曦臣对守门的门生说着,那门生点点头,刚想起来问蓝曦臣要去哪,那人已经匆匆走了好远,那门生心里小声嘟囔着,泽芜君今天真是奇怪

暮春时节,梅园的花都落了,新雨灌树梢末,一时萌芽长叶,郁郁葱葱,不知什么时候,金光瑶就站在一片腐草生芳华中,眉眼如初

像是可忆不可遇的梦境一般,蓝曦臣小心翼翼地屏住呼吸,只有心跳得极快,他用目光描摹这金光瑶的眉眼,感到心里有什么东西,呼之欲出

他多年修炼得淡如止水的心境,一时波涛汹涌

突然间有些故事,蓝曦臣想讲给金光瑶听
比如说他因金光瑶执意退婚被叔父罚在祀堂跪了一天一夜,叔父问他知错了了吗,那是他唯一一次忤逆叔父,他说:“知错,不悔”

比如说蓝曦臣一直很想再邀他赏一次雪,可惜姑苏后来多年未再落雪

再比如说当年云梦初遇,惊鸿一瞥

只是,话到了嘴边,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

金光瑶见蓝曦臣不说话,波澜不惊地笑道:“看来泽芜君是不想见我这个恶人,这次如何?又是杀了我吗?”蓝曦臣瞬间脸色惨白,他小心翼翼地解释:“不是,不是的,我在等你,一直在等你”

金光瑶道:“你一直在等我?”蓝曦臣道:“是”
金光瑶有些戏谑地问:“泽芜君呀,你是不是还要告诉我,你是为了我解了婚约的”蓝曦臣道:“是”
金光瑶依然笑得上气不接下气:“哈哈哈哈哈蓝曦臣,你不觉得可笑至极吗?”蓝曦臣道:“不可笑”
他朝金光瑶走来,看着金光瑶一字一句地重复到
这不可笑
我想见的你
我等的是你
解婚约的原因也是你

金光瑶突然心跳地飞快,像是被蓝曦臣的目光烫伤,他闭上眼睛,怀着一腔无处安放的爱意孤注一掷:“那请问,泽芜君以为,什么是喜欢?”

“你”蓝曦臣说,“喜欢是非你不可”,像是怕金光瑶不信,他又重复了一遍
“我以为,喜欢是,蓝曦臣非金光瑶不可”


14

“二哥第一次可不是这样说的”金光瑶盯着看着地上的青青草色说到,过了一会,他从把目光从地上移出,抬头看着蓝曦臣,突然就笑了:“可我好像,更喜欢这个答案”


15

姑苏三月,春光融融,金光瑶踢着地上的小石子“听闻姑苏又落雪了,想必是美不胜收,只可惜我未见到”金光瑶笑道,“不过暮春时节的梅园,万木争荣昂然明媚,倒是别有一番风味”“二哥以为呢?”他抬头问蓝曦臣,却发现那人目光十分十,全都落在了自己身上


16

*山河远阔,人间烟火
无一是你
无一不是你

私塾里的先生曾说过,人生四幸,不过良辰,美景,赏心,乐事

而在他看来,若没有了金光瑶,一切都是索然无味

雪色亦或是月色
他想要的从来都不是世间美景

南风渐起,新叶摇动,蓝曦臣握住金光瑶的手,十指相扣,大有一辈子也不准备放开了的架势,他看着金光瑶的眼睛答道

“一眼见你
      万物不及。”





*山河远阔,人间烟火,无一是你,无一不是你出自《江海共余生》,非常喜欢的一句话,情不自禁就用到文里去了///



评论(11)

热度(241)

  1. 共3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